第三话 开花
我颤抖着无法动弹。
或许是心中还认为不可能发生什么战斗。
但是它们来了。
战斗还是打响了。
勇者被赋予了武器。
宿有神之力的专用武器，勇者的战衣，
以及……
与极其强大的敌人战斗用的“杀手锏”。
但是，那会将■■■■■■■■■给■■■■■■■■■。
勇者御记 公历二零一八年九月
伊予岛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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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察觉到VERTEX开始向四国攻击的是原自卫队队员组成的武装船队，他们在濑户内海的“墙”外24小时不间断监视。
异形生物向墙大举压上。
武装船队为了保护四国以全部火力开火，进行了炮击。
但是——可谓人类无数鲜血与智慧结晶的现代兵器还是无法伤到VERTEX分毫。
武装船队无奈只能后退，被逼到墙边。
接下来一群VERTEX穿过结界墙，侵入四国内。
船队追踪侵入的VERTEX——
而察觉到敌人进攻的神树已经在四国内进行树海化了。
若叶面临被树海覆盖的四国，启动了手机中勇者专用的APP。
身体被光芒笼罩，身穿的衣服不断变化——
那就是宿有神树之力的勇者战衣，将着衣者的身体能力大幅提升。而全身笼罩的神之力也使专用武器之外的攻击对VERTEX同样奏效。
VERTEX对策组织“大社”研究神树之力，找出了将其以科学及法术手段运用的方法。其产物就是这装束。这是神树的恩典与人类睿智的结晶。
战衣因勇者个人而异，让人联想到桔梗的楚楚蓝白便是若叶的服装特征。
变身后的若叶把刀插在地上，凝视着濑户内海的彼方。
“若叶——！”
顺着声音回头一看，是友奈和千景赶了过来。友奈戴着手甲，而千景则拿着恍如死神所持的巨镰。与若叶的刀一样，那就是她们的武器。“呼，呼……时间突然停了，周围一齐冒出像藤蔓一样的东西，吓我一跳！幸亏有地图才能得知大家在哪儿……！”
友奈喘着气，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地图拿给若叶看。勇者和VERTEX的位置各以光点表示。“话说若叶已经变身了！？”
可能是刚察觉，友奈惊讶道。
“常在战场。我刀不离手也是为了能马上战斗。”
“这种认真劲和坚定的责任感很有若叶味……我也要学习！”
友奈握紧拳头，笔直地投以佩服的视线。
“高岛就……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千景自言自语般咕哝之后环视四周皱了眉头。
“不过……这就是树海化啊……”
四国全土被与墙相同材质的植物组织覆盖。
发生树海化四国内部的时间就会停止，生物与非生物都会被植物覆盖同化。只有丸龟城和濑户大桥，输电铁塔和高楼大厦等大型建筑物还保留着些许原形。
被树海淹没同化的生物不再会因VERTEX的攻击受到伤害。而只有勇者能在树海化中保留原形并活动。
（关于树海化的知识我是听过，可——）
若叶注视着面目全非的四国景象，同样浮现出严峻的表情。
剧变让人没有现实感。
这简直宛如异界。
友奈摸了摸身边生长的巨大植物的藤蔓。“这么大的植物我见都没见过。这也是神树大人干的吧……？”
“嗯，树海化是神树保护人类的紧急手段。”
据说守护四国的墙与结界还未完成。
VERTEX向四国群而攻之的时候神树故意减弱一部分结界，放它们进入内部。这是因为如果持续强化结界防止VERTEX入侵，神树就会浪费灵力。
若神树之力枯竭，四国的众生就无法生活。四国这个封闭的世界之所以能自给自足能源和物资是因为有神树灵力的恩赐。
因此击退被放入四国内的VERTEX就是勇者的职责。
而在VERTEX侵入期间，神树为了保护人们会进行树海化——
（但是，树海化的防御也并非绝对……）
若叶在心中小声确认着。
树海的一部分要是因VERTEX的攻击受到了损伤，损伤就会以自然灾害和原因不明的事故的形式反馈到现实世界。
再者，如果长时间持续树海化，也还是会消耗神树之力的。
因此必须尽可能迅速地歼灭VERTEX，结束树海化。
“喂～～！大家——！”
球子拉着身后的杏大喊着跑了过来。
“抱歉，来迟了！”
球子拿着带有利刃的圆盘——旋刃盘，杏则拿着连射式十字弩一样的武器。
“全员到齐了。……这是我们的首战，要以我们之手消灭VERTEX。”
若叶面对四位勇者同伴宣告。
要让它们见识见识人类尝到的辛酸。
“话是不错……自然你会身先士卒与那些怪物战斗吧……你可是队长……”
千景静静地说着，向若叶投以试探的眼神。
气氛一下子就僵住紧张起来。
“不是谁带头的问题，大家一起战斗不就好了，这就叫团队协作。”
球子无语地回击。
“团队协作……”
千景小声回味，然后看向杏。
杏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也不佳。
她在发怵——
“伊予岛……你能战斗吗？”
“…………”
杏垂着头，一声不吭。她无法回答。
“你们两个姗姗来迟……也是因为伊予岛胆怯得无法动弹吧……？就你们这样……还好意思谈团队协作……”
千景的话让杏闭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即使如此身体的颤抖和胆怯也没有消失。
“就更别谈……”
“郡，说过火了。”
若叶打断了千景。千景被若叶尖锐的眼神盯着，无趣地移开了视线。
（郡虽然过分了……但是伊予岛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容乐观。）
若叶注视着杏。
“伊予岛，我能理解你的害怕，但是我们要是不战，人类甚至可能灭亡。抬起头来。”
“对、对不起……”
杏眼中泛起了泪花。
“若叶，说够了吧。”
球子站在两人之间护住杏。
看着这三人，千景挖苦般眯起眼睛。
“鼓舞士兵的士气也是指挥官的职责……。乃木……是因为你队长的资质不够……才招致这样的事态吧……？”
“……！”
这句话戳到了若叶的痛处。自己是否够格当队长——对此若叶无法确信。
勇者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僵。而大声将这气氛一扫而空的便是友奈。
“大家亲热是很好，但话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亲热？？？”””
若叶·杏·千景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看向友奈。
“嗯，俗话说人若越是吵关系越是好嘛？”
“““不，你会错意了。”””
三人同时向友奈吐槽。
“被你们三位二话不说否定了！”
友奈受到了打击。
“呃，我说，友奈……我也觉得你会错意了。”
“就连杏也这么说！？”
落井下石。
“呜……”
被所有人吐槽而受到打击的友奈，仍重新振作坚定地发言。
“——不过呢，造成大家口角的VERTEX已近在眼前。不管是生气还是争执都该把矛头指向它们才对。”
友奈的话让若叶回过神来。
（……没错。无论是指责队友还是烦躁不安都找错对象了。这一切都该向罪魁祸首发泄。）
球子和千景也尴尬地看着对方。
“嗯，确实如此。”
“高岛说得对……啊。”
杏还在发怵——
（无碍。要是伊予岛无法战斗我来顶上即可。这就是队长的职责。）
若叶掂着刀的分量，下了如此决心。
“好嘞，那球子和大家也该打起劲了！”
若叶以外的四人也拿出手机，点击APP。
“大家一起要好地变身勇—者！”
就好像把友奈的声音当作信号，各自穿的衣服开始变化。
友奈的战衣是仿佛山樱的桃色——
千景的战衣是仿佛彼岸花的红——
球子的战衣是仿佛姬百合的橙——
但只有杏没有发生变化。勇者行使的力量很大程度上受精神层面左右。不坚定战斗的决意与意志就无法穿上勇者装。
“…………”
千景无言地盯着无法变身的杏。
“……对、对不起……我……”
球子拍拍她的肩膀，给闪着泪光的杏打气。
“别往心里去了！看我们几个就把它们全都收拾掉！”
“……嗯……”
杏难过地点头。
若叶通过手机上的地图确认VERTEX的数量和动向。
侵入结界内的约五十头上下。VERTEX笔直冲若叶等人的方向而来。它们有最优先攻击人类的行动特征。现在树海化四国中的人只有若叶一行，自然被“重点照顾”。
远处的VERTEX群进入若叶的视野。距离通过目测有三公里……二公里……
“郡，刚才说大话真是抱歉。应该以行动而不是口头来表示才对吧。”
若叶对千景说完，便提刀跃起。一跳就拉近了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对敌集团展开了肉搏。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出鞘的白刃一闪先将领头的VERTEX一刀两断。在被斩杀的尸骸还未消失之前以敌人的身体为踏板再次跳跃，又将另一头一分为二。
若叶的拔刀术锋利、迅速、洗练，和三年前相比判若两人。这是**的成长，神树的战衣以及千锤百炼的结果。
若叶一边斩杀大军压上的无数VERTEX，一边以震撼整个的四国的气势叫道。
“勇者们！！跟我上！！”
若叶单骑闯入敌群之中，将VERTEX接连斩下。
看着若叶的背影，球子口中不禁漏出声来。
“若叶这家伙……有两下子……”
但是球子却对自己的话生起气来。我在傻乎乎地佩服什么啊，打算让她一手包办吗？
“那我要也上了！”
友奈跟随若叶，向VERTEX的方向跳跃。
球子看了一眼还在发怵的杏。
“杏就呆在这里，我把它们全部收拾掉就回来！”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哈！”
友奈兼具风的速度与岩石般沉重的铁拳，伴随着呼气贯穿了VERTEX的躯体。
友奈的专用武器是手甲。勇者的武器和若叶的刀一样，全都是神社的祭器或者将祭器加工制成的。而其中宿有源自各地土地神的灵力。
VERTEX聚集起来将友奈包围，但她很沉着。
这三年间，为了能有效活用自己的武器，友奈接受悉心指导钻研打击系格斗技。空手道，拳法，拳击……
“嘿呀啊啊啊啊！”
友奈的铁拳接连击穿VERTEX的巨体。
晚友奈一步，球子也接近VERTEX群。
“这边的敌人算个‘球’就交给我‘球’子吧！”
球子的武器是旋刃盘。和若叶的刀与友奈的拳不同，强在还能攻击一定距离外的敌人。
球子振臂高挥投了出去。旋刃盘回旋的刀刃撕裂VERTEX，又通过球子手握的绳索回到手中。
“小菜一碟！”
对球子来说打倒VERTEX也是为了保护杏。
她和杏的老家很近，三年前VERTEX袭来时球子也是一边保护着杏一边战斗。
“看我全部收拾掉，决不让任何一头接近杏！”
她再次投出旋刃盘，消灭着VERTEX。
但是——此时，难说球子心中没有大意。
球子三年前面对VERTEX收获了胜利，现在也在用旋刃盘不断杀敌。
她内心认为真打起来区区VERTEX不是对手。
很快她就不得不切身领悟到这是个明显的错觉。
把旋刃盘投向远处，再回到球子手中是需要时间的。这期间就失去了对抗VERTEX的手段。
敌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VERTEX趁球子投出旋刃盘时将她包围。
“……呜。”
她想逃离此地，但VERTEX已经抢先封锁了退路。
距友奈和若叶都有一定距离，无法指望她们解围。
“怎么会这样……”
之前的从容已经反转，死亡就抵在她的喉咙口。
VERTEX逼近准备吃尽球子。
“…………不是，吧。就这么，轻易地……”
送掉性命吗？
就算是勇者，走错一步就会轻易丧命。
因为这里是战场。
“见鬼……！”
球子闭上眼睛——
但是，她的生命并没有就此结束。
再次睁开眼睛时，球子眼前的VERTEX身上插满了金色的箭。受了致命伤的白色怪物消灭了。
“球球前辈……”
朝声音回头，只见举着十字弩的杏。她穿着仿佛白色紫罗兰花的战衣。
“杏……你这身打扮？”
“成功…… 变身了。我觉得球球前辈危险，必须去营救，APP就启动了……”
杏眼中还留有些许泪花。但她已经不再打颤了。
球子一把抓住姗姗来迟的旋刃盘，向杏展示好强的笑脸。
“谢了！我冲在前面，杏支援我！”
“嗯！”
杏点头举起十字弩。这是专门用来远距离攻击的武器，胜过球子的旋刃盘。
当其他勇者在VERTEX群中奋战之时——有人孤身在后方按兵不动。
她就是郡千景。
并非坐山观虎斗，而是因恐惧无法动弹。
变身是成功了。手上还拿着用来对抗敌人的武器。但是，身体却动不起来。
千景和杏一样，这次是头一回和VERTEX战斗。三年前作为勇者觉醒时，她所在的地区没有出现VERTEX。
“呜……呜……”
焦急，懊悔，疏远感愈演愈烈。
本以为比自己还要害怕的杏就在刚才闯入战线。自己最年长，却输给了最年幼的杏。
千景指责杏其实是自己的恐惧心的表现。
“小郡！”
这时，向自己快步折回的友奈映入眼帘。
“高岛……？”
在千景面前止步的友奈全身都是擦伤。这是和VERTEX战斗造成的吧。但友奈更关心连战斗都不参加的千景而不是自己。
“小郡，没事吧？”
“对、对不……起……我害怕起战斗……我对伊予岛冷嘲热讽的……自己居然却无法战斗……”
友奈笑着伸出手让她安心。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我就陪伴在你身边。”
“高岛……”
千景握住友奈的手。
“走吧，手握紧了！”
在友奈的引导下，千景和她一同跃起。
一跳就移动数百米，这超乎常人的跳跃力让千景不知所措。
（这就是，勇者之力……）
对千景来说在没有任何支撑的空中，只有和友奈牵着的手才是可靠的。
一头VERTEX冲着千景两人而来。
“小郡，看着——”
友奈握紧那只没有和千景牵着的手。
“——我们能够战斗。人类不会输给那种货色！”
以人的意志挥起的神力之拳将扑向友奈两人的VERTEX一击粉碎。
但就在这之后，又有另一头接近千景两人。
“小郡也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你一定行的！”
千景望向自己手持的大镰。
“高岛要是陪伴在我身边……就可以战斗。”
千景高举起大镰。她纤细的手臂使得动齐人高的武器，这本身就已是神之力的证明。挥动的大刃将迫在眉睫的VERTEX一刀两断。
“成……成功了……”
自己的力量让人无法相信。但是斩杀敌人的手感毫无疑问是现实。
“好厉害，继续保持！”
友奈的赞词对千景来说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又有三头VERTEX从前方逼近。
“小郡，再接再厉！”
“嗯……！”
友奈和千景松开了牵着的手。友奈用拳打倒左边的一头，其间千景大镰一挥将剩下的两头VERTEX送上西天。
总共打倒了三头VERTEX，千景确信了自己的力量。
（……我……比VERTEX强……！）
对敌人的恐惧心理已不复存在。确切地说恐惧心转化成了愤怒。
（我居然在……害怕这种东西……！）
“小郡，快看！”
千景回过神来，朝友奈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若叶与VERTEX战斗的身姿。
球子·杏，友奈·千景都是两人一组作战，与此相对若叶仅凭一人却更加深入敌阵，和最多的敌人交手。拔刀术每次出鞘VERTEX就被斩杀消灭。若叶的战斗之激烈，即使在拥有超人之力的千景等人看来，也是远远超乎常识的。
“因为若叶顶在前面吸引敌人，我们才得以战斗。若叶果然厉害！小郡你……是不是也该认可她呢？”
“…………”
千景没有任何回答。
看着在前方战斗的若叶的身姿，千景感到有一些不甘。
数量不足五分之一的时候，VERTEX的动向起了变化。数头开始向一处聚集。
它们开始“进化”了。
这在三年前VERTEX袭击的时候也发生过。出现难敌时VERTEX的复数个体就会融合，产生出更加强力的个体。融合产生的个体让三年前的若叶无计可施。
而现在，融合后的VERTEX化为巨大的棒状个体。
球子和杏在稍远的地方观察融合的VERTEX。
“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球子不得其解。
关于融合进化的VERTEX——被称之为进化体——课上也讲过，但两人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家伙。三年前，球子她们和VERTEX战斗时没有出现进化体。
据称进化体拥有通常个体无法比拟的力量。但是那棒状VERTEX怎么看都不强。甚至不像原本的个体那样拥有攻击他人的利齿。
“我先来……！”
杏把十字弩对准不知底细的VERTEX。一扣动扳机箭就连射出去，划出金色的轨迹逼向敌人。
下一瞬间，棒状VERTEX身上产生了红色透明的板状组织。
“！？”
杏的箭撞上板状组织，轨道全被反转了。宿有神之力的无数箭矢向老东家杏袭去。
“危险！”
球子的旋刃盘变形成巨大的盾状，弹开了射向杏的箭矢。
要是中箭了，杏就会受致命伤。
“谢、谢谢球球前辈。”
“报你刚才救我之恩。……不过，看来那是反射板啊……”
既然能如此精确地反射杏的箭，恐怕球子投出旋刃盘也只能步其后尘。远程武器只会吃亏。
不用投掷，而是该接近它直接用旋刃盘的刀刃攻击吗？但是箭不管用的对手刀刃能奏效吗——
在球子思考时，出现了单靠一只拳头冲向敌人的少女的身影。
她就是高岛友奈。
“勇者PUUUUNCH！！”
友奈将拳头砸向进化体VERTEX的反射板。
但是，能将普通VERTEX一击粉碎的拳头却无法伤到这个敌人分毫。
“一次不奏效的话……就打上十次，百次，千次！”
友奈让意识在自己内部集中。这是为了使用勇者们创造出的杀手锏——用来对抗强力的进化体。
勇者的存在与神树相连。神树以概念型记录的形式储存着世上的森罗万象。访问此记录，提取，让力量显现于自己的身体——
现在，友奈从无数的记录中选出的是“一目连”，体现暴风的精灵。
一目连赋予友奈的拳头龙卷的势头与力量。
勇者装也起了变化。
“千次……连续勇者PUUUUUUUUNCH！”
强力的龙卷能让足以摧毁钢筋混凝土建筑的狂风刮上十多分钟，据称其威力匹敌核武器。
友奈得到龙卷之势的拳头毫无间断地打入板状组织。次数超过八百拳时板状组织起了龟裂，九百拳让龟裂扩散到全体，一千拳让进化体粉身碎骨。
若叶与其他VERTEX个体对峙的同时看着友奈的战斗。
勇者的“杀手锏”会对**造成巨大的负担。所以大社叮嘱过尽量不要使用。如果有使用的必要，若叶本打算自己用来杀敌的。
“……友奈这家伙……”
若叶想——
这三年间， VERTEX把长野定为侵略对象四国才得以和平。
正因为有这些时间，若叶等人才能进行对抗VERTEX的训练，才能制出勇者的战衣，才能创造出利用神树的力量的攻击方法。
（白鸟同学，长野的人们……正因为有你们，我们的力量才对VERTEX奏效。今天的战果全是你们的功劳。）
VERTEX扑向陷入沉思的若叶。
反应慢了一瞬——
吱嘎！噗叽！
“……难以下咽，简直不是人吃的。”
被吃的不是若叶，而是VERTEX。
若叶用最小的动作避开VERTEX的突击，同时用牙撕下敌人身体的一部分。
她生啖下VERTEX的肉，然后用刀将敌人一刀两断。
那是侵入四国的最后一头VERTEX。
看到若叶撕咬VERTEX的样子，球子和杏表情僵硬。
“球子我今后注意不要惹若叶太生气……”
“嗯、嗯……明智之举。”
“若叶！怎么能乱吃东西！”
扫荡完VERTEX，战斗结束后。
树海化解除了，丸龟城也回到了原来的样貌，若叶却在城郭罚坐着接受日向的说教。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
“它们曾经吃了我的朋友，所以我就以牙还牙……凡事必报就是我的……”
“吃坏肚子怎么办！”
“呜……嗯……”
若叶无言以对。
友奈、球子、杏和千景在一旁围观。
“强如恶鬼的若叶居然……”
杏轻声说着，球子抱着胳膊小声回应。
“最可怕的原来是日向啊……”
当夜——
VERTEX的侵略与勇者击退它们的新闻报道在全四国播放。
人们为这场胜利发出安心与欢喜之声。
与此同时，也公布了四国与长野的联络记录。墙外也有幸存者，以及他们也在拼死抵抗VERTEX的事实带给四国的居民希望与力量。
但是报道中并没有提到与长野的联络中断了。
只有若叶等人知道长野的状况非常绝望。
若叶一个人边看电视的报道，边吃荞麦面。
“……白鸟同学，果然还是乌冬比荞麦面好吃啊。荞麦面对我来说……有点咸了。”
战斗后，若叶等人的生活一如既往。
第二天的午休，大家在食堂一起用餐的时候，球子开口了。
“我说若叶啊，我们大家伙儿商量过了。”
“怎么？”
若叶露出不解的表情。
“队长还是你当最合适。之前若叶当队长是因为大社吩咐，但通过这次战斗我们搞清楚了。”
“……怎么了？冷不丁的。”
“听我说啊，之前战斗的时候因为你身先士卒我们才能跟着战斗。要不然啊，搞不好有人会受重伤……或者已经丧命了。”
回顾战斗，VERTEX的三分之二是若叶一人干掉的。没有她的奋战杏和千景可能就危险了。
对球子的话杏也积极响应。
“我也觉得若叶当队长好！”
“嗯嗯。若叶很有队长气质啊。”
友奈笑容相对。
“……没有意见。你的战果毋庸置疑……高岛也说你适合当队长。”
千景也不看若叶，小声说道。
“…………”
若叶注视着全员的脸——
“……谢谢大家。”
之前我无法确信自己当队长是否合适。
但是——我愿意相信同伴们的话。
“恭喜了，若叶。”
日向欣慰地看着若叶。
“话说回来……既然这么决定了，我有话一直想对你说。”
球子冷盯着若叶。
“为—什—么—，你不直呼我名？明明对友奈就直接称呼的。”
“因为之前我和若叶就说好了！”
友奈精神地回答球子的疑问。
若叶第一次见到友奈的时候称呼“高岛”，于是友奈就说“随便点叫我友奈啦！”
“呜～……那么你也可以叫我‘球子’，或者更亲热一点叫‘球球’都行。”
球子不开心地说。
“其实球球前辈很介意若叶不叫她的名字。”
“哈!?才才才、才没有呢！人家才不介意！”
球子对杏的玩笑话较起劲来。
“还有，也请以名字称呼我。”
“杏！你搭我的顺风车！”
看着球子和杏你一句我一句，千景也小声说道。
“……你们也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
若叶、球子和杏以吃惊的表情看着杏。
“你们的表情……什么意思嘛……？”
“哎呀，该说是有点意外吧……”
若叶一说，千景就不高兴地把脸扭向一边，脸上染着些许樱色。
“大家都直呼名字，只有我是姓氏怎么行……多奇怪。还有，请你们别再用敬语和我说话了……怪痒痒的。”（注：之前大家和千景说话时用的都带有敬语）
听了这句话若叶点头。
“知道了，今后就这样办吧。千景，球子，杏。”
——这就是所谓的团结吗。
若叶感到暖意涌上心头。
“那么大家一起拍张纪念照吧！”
日向说着满脸笑容地拿出手机。
“今天是四国勇者重新启程纪念日，也是若叶上任队长的纪念日。……哼哼哼，我的的若叶秘藏画像集又要更新了。”
“日向！你还在搞那种收集吗！总有一天我绝对会把它删了！”
“秘藏画像集？那是什么？”
“似乎很有意思！小向，也给我看看！”
“球子，友奈！不许感兴趣！”
“我也想看！”
“……我没兴趣……”
日向把大家在食堂里吵闹的样子收入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