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色的天使站在屋顶,凝视着黑暗中点点灯光的街道。

  脚下什么栅栏也没有。迈出一步就会跌落,是个危险的地方,但是莉一点都没动。

  不过,现在不是莉。

  活动身体的是——根据班特亚的话,莱蒂西亚-法罗德。

  目光投向远方的莱蒂西亚注意到背后的气息,回头看了看。

  看到不知不觉站在那里的人的身影,莉的脸上冷笑起来。

  “啊,你迟到了。”

  从中央控制室一瞬间飞到屋顶的路法也平静地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

  “为什么没马上来?等了好久了”

  “有点事情。因为出门了”

  莱蒂西亚站在屋顶端,只扭着上身看着后面。

  路法站在离莱蒂西亚不远的地方,没有靠近问道。

  “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才”

  简洁的回答。

  于是,莱蒂西亚再次背向了路法。

  和以观光为卖点的星球不同,联邦大学的夜晚并不那么明亮。只点亮了最低必要的灯光。

  在看惯了装饰着华丽灯饰的大城市的夜晚的人的眼里,这个灯非常暗,映出的东西不够多。应该只能感受到在黑暗中绽放的小花。

  但是,莱蒂西亚却惊讶地说道。

  “这里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没有夜晚。在这种地方,不会轮到我们出场的吧。”

  “不是那样的。”,凝视着同伴纤细的背影,路法说道,“像这样用强光打消黑暗的部分,人的内心,会更加、更加、更加、更加黑暗。”

  “哈哈。那可太好啦。”

  高亢的笑声,只有那个音色确实是莉,不过,声音完全不同。

  莉脸上的另一个人,这次,全身都朝着路法的方向站到了屋顶的一端。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用认真的语调说,“那家伙和那边比选了这里吗?”

  “是啊”

  “那么,他怎么回来了?对王妃来说,哪一个更容易生活,不是明摆着的吗?”

  路法苦笑了。

  “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被艾迪的脸和声音这么一说,就不能忍受了……”

  小声嘟哝着,这边也用认真的语调问了,“你觉得她很后悔吗?”

  “说些奇怪的话。王妃不是会后悔的人吧?如果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话,这种事情还是问本人吧。别问我。”

  “是啊。虽然我很想这样做……”

  蔚蓝宝石般的路法的眼睛,发出了多么壮烈的光芒。本应平时平静的表情的美丽的脸,也增加了如同其他人般的尖锐和严厉。

  柔和的姿态仿佛释放出黑暗的气息,成为了夜晚的化身。

  用极力压低的声音,路法说,“艾迪在哪里?”

  “睡着了”

  听了淡泊地回复,路法严厉的样子稍微缓和了,不过,路法用探索一样的眼看了对方。

  警戒的语气,安静地说了,“在哪里?”

  “谁知道呢?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连我的声音都不回答”

  虽然很冷淡,但语气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莱蒂西亚大大地理解了的情况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看你杀气腾腾,原来是这样啊?不回应你,那是不可能的事吗?”

  “是啊。至少,只要那个孩子的意识还好好地存在着的话”

  “我说过了。我不是硬要抢夺王妃的身体。首先,那种事,怎么做才能做到?”

  莱蒂西亚以意外的表情,像举起双手一样地张开着双手。

  “我也好好地跟小姑娘说了。注意到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我什么都没做。”

  好歹,那个言词好象不是谎言。

  路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可真糟糕啊……。如果没有那孩子的协助,你就无法从那里离开”

  “但是,我想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确实就是那样」

  路法大吃一惊。不由得问。

  “你有意识吗?一直?”

  站在屋顶端的莱蒂西亚笑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

  “……”

  “如果说这是来世的地方,那还真是奇怪呢。一半是睡迷糊的感觉,不过,去了你的故乡,遇到王妃先生的亲人这些事,总觉得记着。我觉得这是个非常有趣的梦”

  “……”

  “所以,大概王妃也会明白。只是,很为难,该说什么好呢?我不想要起床。我不认为这是现实。”

  “现在也是这种状态吗?”

  “恐怕吧。不管你怎么喊,他也没有回应吧?果然睡得迷糊,被叫也觉得是个梦啊”

  路法叹了一口气。

  “那只能强行叫醒了。”

  这样说着拿出来的是行动杆。

  猛挥了一下。

  莱蒂西亚的脸色变得很有趣。

  “什么啊,那要干吗?好不容易,我想魔法对决也挺有意思的”

  “别说这么可怕的话?要是我和那个孩子拼了命地干的话,到底会变成什么样,我也不想考虑”

  在中央控制室看这个的戴蒙,确实点了点头。

  路法更加和蔼地劝告了莱蒂西亚。

  “那个孩子的力气已经不能用了,还是不要从那里跳下去的好。因为会掉在下面。——虽然也许并没有那么高。”

  “啊。这样的话没事”

  说从四楼的屋顶跳下也没有问题。

  然后,莉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封印了王妃的魔法吗?”

  “是啊。在这一带设置了力量无效化的‘场’。这样的话彼此就不能使用力量。之后虽然很奇怪,但是要以实力来决胜负。”

  “太好了。”

  莱蒂西亚也取出插在腰里的行动杆,伸展得很长。

  “我也觉得这样更好。即使是这样的玩具,也能折断你的脖子和骨头”

  “我没打算这么简单就被折断。”

  莱蒂西亚还站在屋顶的边缘上,路法在距离莱蒂西亚数米的屋顶上,互相握着杆,对峙着。

  临近冬天的冷风,通过了屋顶。

  屋顶就不用说了,校园里已经没有人的迹象,只有天空的星星冷冷地闪耀着。

  路法安静地说道。

  “艾迪。听到了吗?”

  没有回答。

  站在眼前的对手虽然和路法的伙伴一模一样,但并不是伙伴。

  本来就没有期待答案。

  但是,路法冷静地指出了事实。

  “不早点起床的话,我和你的身体就会互相残杀的。”

  “不,我要杀了你。”

  与此同时,莱蒂西亚的身体也消失了。

  这时,他出现在路法的面前。

  同时,应该没有杀伤能力的杆也以认真的气势袭击了路法。

  如果碰上的话,就如同莱蒂西亚自己说的那样,两三根骨头肯定要折了。

  但是,路法挡住了这一击。

  莱蒂西亚再次袭击。燕子的速度和虎的膂力兼备的可怕的攻击。

  路法继续顶住攻击,用如同切开黑暗般的锐利还击。

  有能把八名警官巧妙地打倒的能力,莱蒂西亚肯定是超一流的战士。

  但是,路法也丝毫没有让步。

  不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中央控制室的雪拉提心吊胆地注视着这个趋势。忍不住向戴蒙控诉,“靠你的力量是无法解决吗?至少,哪怕只是停止那个男人的行动也好。”

  “不行啊”

  “请不要那么简单放弃!”

  “雪拉。也许在你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方便万能的魔法,但是我们也有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别是,没有人能够介入路法的结界。像这样观察情况已经竭尽全力了”

  戴蒙的表情也很严厉。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好像很吃惊。

  “真是个乱来的家伙。这样下去的话,莉的身体真的会杀死路法的。”

  雪拉低吟着。

  那个男人的意识就这样,一直呆在莉的身体里。

  “不是魔法就能介入吗?”

  “可以”

  “路法的结界影响到什么程度?”

  “大致是屋顶一带”

  “那么,请把我送到楼下。——可以吗?”

  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戴蒙俯视着银色的天使。

  “如果说不行的话?”

  “我就跑到屋顶”

  愤怒地说着,雪拉转过身去。

  这时,看到一个人悠然自得的班特亚,雪拉断然说道,“来帮忙!”

  “喂……”

  对于这个要求,范特亚也感到吃惊。

  可是,雪拉并不是随便说说,拿出异样的震撼力逼近了。

  “你不知道有毒的话就连盘子也一起吃掉这句格言吗?”

  虽然是单方面地被卷入,但这也是厉害的逻辑。不过,雪拉不是平时的雪拉。

  这样的事几乎是出生以来第一次,不过,雪拉现在,忘我的那样愤怒。

  雪拉认识到,不管那个男人说什么,那个男人偷了莉的身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忍受。

  这种想法和决心决不会退出的觉悟也传给了班特亚吧。

  “仔细一看,和饲主很像呢。——你先走吧!”

  “……你能帮我吗?”

  “不能空着手与那个战斗。去找点什么好东西。你先去吧。”

  戴蒙说,“什么东西,这个可以吗?”

  递出的是行动杆。

  雪拉和班特亚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到了戴蒙手中握着的杆。

  “从哪里拿来的?”

  “这个学校的体育馆仓库。因为摆放了许多,即使拿了一根也不知道吧。”

  班特亚用尝试的语气说。

  “这样的话,能从美术室拿到大头钉吗?”

  “你说这个吗?”

  说的时候,手掌上端着装有五颜六色的大头钉的箱子。确实是魔法。

  班特亚试着把其中一个拿了出来。

  大拇指的顶端那么大,半透明的正四面体。而且,很轻。

  雪拉也一样,不由得呻吟起来。

  “那个男人,用这样的东西战斗吗……”

  “算了,用来威吓吧。”

  班特亚抓起一把丙烯片,回头看了看雪拉。

  “走吧。赶紧把它结束”

  “知道了”

  戴蒙又说,“我送你们去。现在只能靠你们了。”

  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两人的身影也从中央控制室消失了。

  然后,戴蒙把目光转移到了两个大人身上。

  “两位都是。今晚的事不可以跟别人说,可以吗?”

  是的。因为到现在几乎没参加会话,完全被忘记。不过,丹和赫克尔医生还在这个中央控制室。

  两个人都被事情的发展吓得胆战心惊,完全说不出话。

  戴蒙关掉屋顶上映出的画面,转向丹,认真地说。

  “麦克斯威尔船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早点叫我。特别,使警察介入是非常坏的选择哟。先不管教室的血迹,负伤的警察们以及相关人员的记忆都必须要操作了”

  “什、什么……?”

  “这所学校里有杀人鬼之类的传言很让人头疼。但总算还是能合乎逻辑吧”

  怎么做?丹的喉咙感觉有什么东西凸起了。

  勉强理解了这句话,是因为害怕听到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丹的心境,戴蒙平静地笑着。

  “明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新的一天。——医生小姐也这样可以吗?”

  赫克尔医生茫然机械地点了点头。

  太过分了,可能是脑子不能正常工作吧。

  一方的丹也激励起要放弃了思考的头,与脚下崩溃一样的恐怖作斗争,竭尽了声音。

  “你……”

  说到这里,感觉必须说点什么,却完全不明白该说什么。几次想动舌头,结果,只能大声地喘息,丹说了。

  “你究竟是……你是什么人?”

  “之前也报过名字。我是莱一族的戴蒙。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吗?”

  就在那时。丹突然理解了。

  这是他不知道的。

  人的外表,穿着人类的衣服,用人类的语言也在说话。

  但是,这决定性地是与自己不同的生物。

  “没错。”

  这次,解读了丹的心,戴蒙点头,困惑地笑了,“你稍微有点不领会。明明和路法交往了那么长时间,真是奇怪啊。正因为如此,你具有作为普通人没有的才能和难得的价值。——拜托了,请不要说要在这里要放手不干哦?”

  但丹想,即使说了,也不会听的吧。

  屋顶上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

  行动棒是共和宇宙中广泛普及的武术。也有大规模的比赛和众多选手。

  但是,即使是冠军看到这场战斗也会脸色发青而逃跑。

  面对力量较强的路法,速度更快的莱蒂西亚稍微占上风。话虽如此,如果成为如此有实力的人的话,那样的事就不成问题了。

  本来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但莱蒂西亚身体上有莉在,对路法不利。

  相对于莱蒂西亚有明显的杀气的攻击,路法却没有笼罩到那样的魄力。

  看起来绝对不是手下留情的样子,现在路法的攻击一点也不犀利。

  莱蒂西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闪闪发光。

  “你,难道是那样吗?”

  “……”

  “不能攻击王妃的身体吗?”

  “没那回事。”

  路法一边渗出轻微的汗水,一边笑了。

  “我刚向那孩子动过剑呢。”

  “但是,真温和啊。”

  事实上,正如这句话所证明的那样,对莱蒂西亚的攻击没有任何犹豫。

  对于他来说,杆应该是第一次握的武器,但是用漂亮的手法轻松地操纵着。不断地发出能切开肉,让人停止呼吸的必杀一击。

  全部防御那些的路法的能力也值得称赞,不过,那个情况要说哪边劣势,则是看上去一个劲儿地防御的路法。

  “果然啊”

  莱蒂西亚冷笑起来。

  “可以把身体重新组合的话,就可以认真的打。但是,是王妃的话,是不能杀的。怀着杀意,无法将身体重新恢复。――然后你想和我用五分实力作战?想法太天真了吧?”

  虽然没有露在脸上,但路法却在内心咂嘴。

  因为他说得头头是道。

  关于战斗的莱蒂西亚的直觉是不寻常的。

  在战斗进行中,如果被看穿了弱点,是不可能取胜的。

  不能让艾迪杀掉路法,艾迪也不能被路法杀掉。

  但是,现在的艾迪不是艾迪。

  正当千钧一发,莱蒂拿出想要敲开脑壳的气势袭击过来时,路法拼命地喊道。

  “艾迪!赶紧醒过来啊!”

  “真是的”

  莱蒂西亚这面很有余裕。

  在一对一的比赛中,他没有输给过任何人,除了王妃。

  “算了。你反正会复活,死了也没关系吧?”

  诱使对方的姿势崩溃,满怀杀意挥舞着行动杆。即使没有刀刃,攻击也会撕裂对方左胸的皮肤,打碎骨头,甚至达到心脏。

  但是,杆的尖端正要刺到对方的胸的时候,莱蒂西亚缩回了手。

  “诶?诶!?”

  不由得发出了声音。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的手违背自己的意志擅自行动。

  “王妃啊——!?”

  不放过那个间隙,路法马上攻击了。不过,莱蒂西亚靠惊人的运动能力抵御了那个一击。

  虽然阻碍了最终的一击,但身体的自由还是掌握在莱蒂的手里,到了着手再次攻击的时候。

  感到了从另外的方向来的杀气。

  用很大地跃起避开了瞄准脚下的一击。

  惊讶地望向那边,雪拉堇色的瞳孔里闪耀着斗志。

  “你给我退下去吧。会受伤的”

  一边开玩笑似的说,莱蒂西亚一边用左手挥舞着银线。

  本来使用极细且锋利的线,不过,莱蒂西亚现在能使用的是工作用的线锯。即使是那样的东西,如果他操纵的话人的手脚也能简单地切断。

  但是,雪拉在危险的线缠绕身体之前用棒子接住了。把那根杆挂在头上,转了一圈,把线缠了起来。

  这时,弯曲的线偶然抓住了莱蒂西亚的手臂。

  对此,莱蒂西亚也大吃一惊。

  而且,雪拉就那样迅速地拉了杆。

  雷提西亚也避开就这样线被拉过去导致手臂被切断,但没有余裕解开线。

  在莱蒂西亚——莉的手臂和雪拉的杆之间,紧紧地僵持着。

  “哎呀……”

  停住脚的莱蒂西亚轻声嘟哝,握住了杆的雪拉,用低的声音也警告了。

  “把武器扔掉,否则就切断你的胳膊”

  “可以啊。但这样断掉的是王妃的手臂吧?”

  雪拉没有动摇,断然地说,“这个世界还有连接被切断的手脚的技术。稍后我会向他道歉”

  有着莉的脸的莱蒂西亚,瞪着莉的绿色瞳孔,表达了自己的意外。

  “诶?啊?你也是突然改变态度了啊”

  “……不要以为我像以前一样”

  像是在呻吟,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雪拉说着这句话。

  自己决不会被眼前的姿态所欺骗。

  看惯了的金色头发,绿色的眼睛,如果主人不是那个人,就没有任何意义。

  “那个身体,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人使用!”

  一边说着,一边更加有气势地拉着杆子。但是,莱蒂西亚更快。

  一眨眼间缩短距离,从弯曲的线中拔出手臂,向着雪拉攻击。

  头脑明了却无法应对的速度,敏锐。雪拉的身体僵住了。

  朝向无法逃往任何地方的雪拉的身体,莱蒂西亚的杆袭了过来。就在那时。

  “——额!?”

  莱蒂西亚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把杆尖端刺到地上。

  大头钉划破天空袭击莱蒂西亚,莱蒂西亚靠杆做了撑杆跳的动作跳离了那里。

  如果这个动作推迟一瞬间的话,莱蒂西亚——莉的身体,就会被无数的大头钉刺成蜂巢吧。

  “还是很擅长消除气息啊……”

  莱蒂西亚苦笑着叹息。

  因为做了无理的避开方法,莱蒂西亚的态势崩溃了。范特亚继续攻击,莱蒂西亚也不断逃离。

  一边逃跑一边调整姿势,用杆击落从天空袭击过来的暗器。

  路法从侧面向手忙脚乱的莱蒂西亚扑了上去。

  莱蒂西亚虽然很勉强地接住了全力的一击,但这是路法的计谋。他放开杆子一口气缩短距离,抓住莱蒂西亚的杆夺走了。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莱蒂西亚也自己放下了武器。然后,反过来向路法扑了过去。

  两个人的身体扭在一起倒在屋顶上。

  “路法!”

  为了帮助他,雪拉而跑到跟前。

  被纤细的身体快要压住了的路法,拼命也叫了。

  “艾迪!快醒醒!”

  若是力量的话路法更强一些,但压制人的技术还是莱蒂西亚更胜一筹。

  而且可怕地快。压住了路法的莱蒂西亚的手,不知不觉握住了刀。这是食堂里常见的餐具用刀。

  这样的东西根据使用者的不同也成为极好的凶器。

  骑在路法身体上的莱蒂西亚瞄准了他的喉咙,挥下了刀。

  目标准确,气势很足。如果就那样挥下去,肯定会刺破喉咙吧,不过,那个手又中途停住了。

  不仅如此。全身的活动都停止了。

  喉咙被刀抵住的状态的路法露出疑惑的表情。

  “……艾迪?”

  金发的少年即使那样也一动不动。

  悄悄地避开还在瞄准头的刀,打算挺起上半身的时候。

  少年大声呼气,开始呻吟。

  “你啊……”

  就在那时。刀尖朝向了自己的喉咙。

  “哇!”

  路法慌忙抓住了他的手,但金发少年却猛然反抗了。

  “路法!离开我!这家伙,我要揍你一顿!”

  “不可以打自己的身体!而且首先,他正想刺你呢!”

  刚好赶到的雪拉对这个状况感到很无力。

  路法拼命地安慰对方,想方设法拿走刀,自己也大声呼气,放松了身体的力量。

  两脚向屋顶伸出,窥视着坐在自己身体上的伙伴的脸。

  像安心了一样地笑,抱住了小的身体。

  “太好了。醒过来了……”

  “啊”

  “但是,太晚了。”

  “好讨厌”

  听到他粗鲁的语调,雪拉止住了眼泪。

  即使样子没有改变,但和刚才的样子不一样。

  头发、眼睛都似乎增加了光辉。

  班特亚也停止了攻击,用确认的语气说道。

  “……王妃吗?

  站起来的莉也看着对方,瞪着眼睛。

  “是黑色的吗?好久不见了。”

  班特亚不由得苦笑起来。

  好像没错。

  金发少年很随意地接近高个子的少年,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亲切地笑了起来。

  “你虽然一如既往的表情很严肃,但氛围却相当明朗。”

  当班特亚想说什么的时候。

  那个少年的嘴巴用别人的口气这样说。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这个家伙和小姑娘,看起来也变得相当开朗了啊?”

  雪拉全身再次燃起壮烈的杀气。

  用一只手制止打算用快攻飞来的雪拉后,班特亚凝视着少年的脸,说道。

  “是莱蒂吗?”

  “嗯”

  “你在那里吗?”

  “在啊”

  “王妃呢?”

  于是,这次,愤慨地瞪着班特亚。

  “不要说王妃,黑色的。现在我可是个男子汉啊。”

  同样的人说着两个人的台词。

  班特亚在额头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看向了路法。

  雪拉也一样。根据回答,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个面孔。

  “到底怎么回事?”两人的心境也还不清楚

  路法微笑着说,“这里很冷啊。不换个地方吗?丹也一起来吧”

  在说那句话的同时,他们回到了原来的中央控制室。

  戴蒙笑着迎接了他们。

  丹和赫克尔医生都还在那里。

  不过看起来已经动弹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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