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险就在身边
第四章危险就在身边
“早上好。”
第二天，把刚到校的大地吓得不轻的，是站在校门口，沐浴在朝阳下爽朗地笑着的渚。渚那蜂蜜色的秀发轻轻摇动着，走近了大地。
再一次。登校途中的学生们惊讶地看向这边。
“干、干什么啊。”
“昨天的约会，快乐吗？”
渚微微一笑。在别人面前，渚还是露出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尽管很惊讶，大地还是看得入迷了。
“跑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哈啊？”
在去教室的路上，大地告诉了渚昨天伊原学长的事情。渚的表情一下子绷紧了。
“发生了这种事啊……真糟糕。”
“那之后有潮声吗？”
“昨天的话没有。因为早上出现过了吧……”
“一天一次，决定下来的吗？”
“说不定。这样的话，说不定，今天还会出现一名牺牲者……”
渚陷入沉思。然而，就连大地也没有什么有效的突破口。
“不让人独自行动也不可能啊……”
“注意重点好像是男生。”
“啊啊……说起来，至今受到攻击的都是男生呢。是因为不是男的就不行呢，还是袭击男的容易呢……”
“伊原学长、泽木学长……下一个是谁呢。”
伊原健介、泽木诚一郎——这样的名字顺序掠过了大地的记忆。
“哪……难道说，是按照人气顺序来着的？”
“哎？”
渚一脸茫然。
“你看，校内新闻上的排行榜！不久是按照人气的顺序遇袭的吗？”
似乎是想到好线索了，渚开始苦思冥想。
“但是，魔物按照校内新闻上的排行榜袭击人类不是太奇怪了吗？”
“倒也是……”
大地有点失望。然而，这回换成渚双眼放光了。
“啊，但是——说不定就是这样！”
“哪样啊！”
“现在遇袭的两人是精神能量的源泉被夺走了。也就是说，魔物瞄准的猎物比起大人物，不是更加考虑精神力比较强的人吗？现在登上排行榜的那些人都是相当醒目的存在，在某个领域相当优秀的。那是因为精神的强大和精力的充实是相伴相生的。”
“就是说，不是偶然遇袭的而是瞄准了的啰！”
“就是这样！没有拥有某种程度精神力的人就没法当成诱饵了。只凭这一点选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啊！”
大地佩服地看着渚。
“也就是说成为下一个猎物可能性比较高的人就是，第三名的纯学长——或者是你。”
“我、我！？”
的确，我是上了校内新闻——不过是unique部门啊。怎么可能瞄准我。
但似乎是事前估计到了反驳，渚只是淡淡看了大地一眼说道。
“你对UMA付出的热情不是很异常的吗？感觉就像怪人中的怪人！”
大地脸僵住了。这家伙，什么对照都没有就把我捧到了怪人的顶点上了。
“要说谁充满了能量的话说的就是你！既然你每天都横冲直撞的，分我一点能量怎么样？”
“如果我没那种状态会怎么样！这是世界性的损失！”
“说起来，女孩子没有遇袭呢……魔物瞄准的只是精神力，男女应该没有差别的啊——再说，怎么想学校里最powerful的都是你啊。”
“这是在夸我吗！？嘛，算了。已经有两名牺牲者了，但也说不准女孩子就不会遇袭。不过，目标就定在男性身上怎么样。是用美女的声音引诱猎物的，对女的没有效之类的？”
大地稍微正视一下渚。她的意见的确很新奇。的确，两名被害者都是被迷惑的，但如果是女的就会很微妙。
“用美丽的声音引诱之后袭击——啊。这回的魔物，简直就像是塞壬（Siren）嘛。”
“就是啊……虽然地点是在学校，被瞄准的不是船员罢了。”
塞壬。
出现在河流及海洋中，外貌是金色长发的美女。她们用可爱少女的面容和令人陶醉的甜美歌声诱惑船员。
然而，她们也有着当人们一靠近，就把他们拉入海中的残忍。
“虽然也有一种说法说是鸟身人（harpy，注意发音不同于happy而是“哈皮”），不过公认是人鱼的一种。人鱼的女性真是恐怖啊……”
“你说什么！”
面对渚如恶鬼一般的面相，大地急忙转移话题。
“有什么关于塞壬的情报吗？亲戚之类的？”
“完全没有。也没从妈妈那里听说什么。”
“不能确定是塞壬干的啊……”
魔之海的话，是比想像中还要广大的世界，那边也像这边世界一样，栖息着多种多样的生物。
“接下来，怎么办呢？保护纯学长？”
“二十四小时完全防护是做不到的。比起这个，还是注意通路吧。虽然现在为止时间带零零碎碎的，不过都是在校校里开通的对吧？”
“就是这样。”
“要是知道开通通路的条件之类的就好了……”
渚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是什么猎物也逃不掉！这种猎人的眼光。威风凛凛的渚就像是女武神一般。（原文军女神，原谅本人的脑补……）
多么得美丽啊——大地不禁看出了神。
“早上好。”
朱里已经在教室里了。直直的黑发柔顺地摇动。戴上隐形眼镜、放下头发的她简直就是流行板。简直就是个清爽型美少女。
“早上好，筱崎同学。”
渚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平稳笑容。在她内心虽然敌对心已经熊熊燃烧，但那种东西还是深藏不露。
“你好像常和纯学长一起练习啊。”
“嗯。但是，昨天纯学长好像身体不太好，放学以后的练习也取消了。今天好像也没来学校。”
“哎？”
身体不好——这一点就像是被害者一样。
大地和渚交换了一下视线。难道，已经遇袭了？
“这样啊……啊，我和麻生同学还要谈谈图书委员会的事，一会儿见。”
大地看向渚，渚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大地和渚走向了没有人烟的校舍背面。
“哪，昨天，那时以后就没有听到过潮声了吧？”
“嗯，好像是的……”
面对意想不到的事态，渚也抱臂沉思。
“在这个小镇别的地方听到过潮声吗？”
“没有，不过比较近的话声音很大，在太远的地方的话就听不到的可能性也有。”
渚的自宅到学校大约一公里。超过这个距离，因而听不到潮声的地方也有。也就是说，纯在大地他们不知道的自家里遇袭的可能性也有。
“说不定调查一下纯学长的事比较好……啊，预备铃快要响了。”
在渚的催促下，大地走向教室。
“话说回来。你和筱崎同学的关系不错呢。”
“啊啊……在班上的女孩子中和她说话次数最多。”
甚至，直到两天前还没和朱里以外的女孩子说过话。凭什么喜欢钢琴的男孩子就受欢迎，喜欢UMA的就要被冷落啊，不公平啊。
大地被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渚吓了一跳。渚不高兴似的皱起了眉。
“呼——嗯……”
渚撅起嘴唇。
怎么这么快就不高兴了？搞不懂。
“嘛，她又可爱，对谁又都很温柔。”
这句话深深刺中大地的心。
没错。朱里对谁都很温柔。所以，就连我这样的怪人都能普通地对话。
并不是特别关注。
带着悲哀的气氛，大地耷拉着肩膀，没精打采地走着。渚也不高兴地保持安静。
就像是为了缓解这糟糕的气氛，大地强打精神对渚说。
“哪，放学以后去看望一下纯学长吧，不也可以去调查一下吗？”
“放学后？”
渚睁大了眼睛。
“啊啊。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这样，既然有时间，也顺便探索校内吧。”
渚心情愉快地笑了。还很开心地哼起了歌。
怎么这么快就多云转晴了啊。女孩子的心理真是搞不懂啊。
让人联想到涓涓细流的旋律在耳边萦绕，大地走向了教室。
第四节课下课了，朱里欢欣雀跃地拿出了一个小布包。
“按照约定，我做了便当。”
“啊，这样……谢谢你。”
实际接受便当还是很害羞，就像是新婚夫妇的感觉一样。脸也自然地红了。
“想在那里吃？”
朱里也不敢在教室里打开便当。
“这样啊……屋顶怎么样？”
对于大地的提议，朱里点了点头，脸微微红了一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朱里，大地的心脏不禁大声欢呼。这不就像交往中的情侣一样了吗。
大地刚站起来，就看见渚走了过来。
“那个，山之上君，虽然只是中午……”
说到这里的渚突然停住脚步，视线钉在了大地旁边的朱里的布包上。
“啊……难道说，是便当？”
“嗯、嗯……”
朱里的脸更红了。
“抱歉，看来我打搅了。”
“那个，有什么事的话……”
“嗯，有点图书委员的事情。但延后也没关系！再见，放学后再说。”
渚对大地微微一笑。这笑容好似万丈壁垒，重重隔绝了渚的内心深处。
“没什么急事吗？”
“嗯。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说着，渚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地目送着渚。渚看到便当的瞬间，大地清楚地看见渚的脸冻住了。
说起来，那家伙也说了要做便当啊……
但是，拒绝，好像也没关系啊。
“那么，走吧。”
大地压制住胸中沸腾的罪恶感，和朱里走出了教室。
住拿着放着便当的包包，走向第三会议室。这里在文化祭前等活动时期以外，完全不会起用。可以在那里一个人享受悠闲时光。
“大地真是的，明明对人家说了不用什么的，却让筱崎同学做！”
渚重重地坐在了钢管椅上，从包包里拿出了两盒便当。
“都是清晨五点起来做的说……”
渚盯着塞满了看上去不敢恭维的饭菜的便当盒。
“……这虽然看起来糟糕了点，味道可是很好的！”
渚夹起了焦黑的小汉堡放进嘴里。
“好、好难吃！这是什么，半生不熟的！”
外表皮都碳化了，里面的肉还是红的。
渚这回把形状不雅的煎蛋送进嘴里。刚嚼一下就“嘎哩”一声，有坚硬的触感。就连蛋壳都打进去了。
“呜噗！好甜！”
白砂糖放太多了。而且盐也放得很多，吃完之后舌头都麻掉了。
“呜……真的，好难吃！”
渚难以忍受地放下了筷子。
“真是的，我，到底能做成什么呢？”
渚看着自己满是邦迪的手指。（原文真是邦迪！）经历了一番苦战——明明是想让大地高兴的。
渚心中郁结，趴到了桌子上。
特意早起努力做出来的便当却没人来吃。
这当然很伤心、很后悔。
然而，只有那个不说明白的话，悲痛的思绪又会一拨接一波地袭来。
“真是的……为什么人家非要这么焦躁不可啊！随随便便和筱崎同学搞好关系是有什么不好的！”
渚一口气站了起来。
“很好吃，谢谢你！”
“太好了，能合你的口味……”
“不是客气话啦，这么好吃的便当，我可是第一次吃到的！”
不光是味道，这装满了色泽鲜艳的配菜的便当看到了就令人赏心悦目。
大地刚开始时还紧张得往嘴里送，吃到后半就充分的享受它的美味了。
“好高兴……虽然我很喜欢做菜，但做给家人以外的人吃还是第一次呢。”
朱里放心地盖上了已经空了的便当盒。
“虽然我是第一次在屋顶吃饭，但感觉好舒服哦。”
朱里抬头仰望明媚的晴空——眉头皱了起来。
“没、没事吧？”
“没事……最近有点睡眠不足。”
朱里把手放在额头上，好像很辛苦似的说。仔细一看的话，她的脸色也不好。
“难、难道说，因为要做便当？”
“不是！你看，我不是获奖了吗？突然要忙各种各样的事，周围气氛又变了……越这么想，就越冷静不下来。”
“有、有这种事……”
想说些什么鼓劲的话。然而，说不出来。
朱里轻轻叹口气
“不过，这样子两个人在屋顶上，真是挺舒服的呢。”
“哎？”
朱里有点寂寞地笑了。
“但是，大地君和渚同学在一起的话，会更舒服吧。”
“才没那回事！！”
面对这意想不到的话语，大地放大嗓门。
“和渚同学在一起的大地君，态度很自然。但是和我说话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心不在焉……”
大地哑口无言。确实是这样。发现渚的本性以来，就能随心所欲地和她说话了。但这可不是舒服优雅之类的东西啊。
朱里用她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盯着大地，等着他的回话。
“但、但但但但是，我现在，也很高兴啊。”
这么说已经卯足全力了。不过，好像足够了。
朱里的脸上幸福地绽开了笑容。
“谢谢你……”
“差、差不多要回去了！”
太害羞了，大地别过脸站了起来。
笨啊，我这不争气的东西——！
心中在这么哀号着。
下午的授课结束后，大地拎着书包站了起来。因为要去职员室询问纯的住址，他走向了渚。
这时，他注意到邻桌的朱里倒在了桌子上。
“你、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
朱里这么说着，她的脸色比午休时还差。
“要去医院吗？”
“没关系。回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没办法放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朱里不管。
“我送你回家！”
“怎么了？”
大地对着担心朱里走过来的渚双手合十道歉道。
“对不起！我先送送筱崎同学。之后再碰头！”
大地陪着脚步不稳的朱里走出了教室。
以渚为首的班上同学呆然地目送着他们。
“那家伙和筱崎同学交往了！？”
“怎么一下子这么讨女孩子欢心啊？”
班上同学们的话语穿过了渚的脑袋。
放学高峰过去了，渚一个人在教室里。
渚渐渐因为这巨大的屈辱颤抖了起来。
“不……不敢相信！”
渚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明明是先和人家约好的！怎么把筱崎同学看得那么重要！”
“咚咚咚！”地连续击打着桌面的渚突然回过神来。
注意点。这里是校内。人还有很多，给谁看到了不就被别人知道了吗。
“哈啊……”
渚深深地叹了口气。
最近老是接二连三地暴露本性。原因也知道。山之上大地。就是那家伙的错。
只要在大地面前就会很放松。也渐渐地习惯了。
“明明很快乐的……”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聊了喜欢的东西，吃了喜欢的食物……
这些事，久违了啊。
“明明约好了的！算了！真是的——”
怎么这么焦躁啊，我。
没法恢复一直以来的扑克脸。糟糕了。
这种状态下没法去拜访纯学长的家。脸会僵硬，说不定还会说漏嘴什么。
“总之，还是去惯于一个人的地方吧……”
渚站了起来，走向学校里人最少的地方之一的图书室。
“还好吗？”
走到车站前的主干道时，朱里停下了脚步。
“那个……我想坐一会儿。”
“我、我知道了！”
朱里的脸色发青，大地带着她走进了正好就在眼前的喫茶店。
“不好意思！来杯水！”
刚一落座朱里就精疲力尽地倒了下去。
不过，喝下水之后过了几分钟，她的脸上又恢复了活力。
“谢谢你……稍微好受一点了。”
“这样啊，太好了。”
大地放下了心。
冷静下来之后，终于有空看看周围了。作为滨森为数不多的喫茶店，店内的顾客主要都是家庭主妇和学生。
“对不起……明明和渚同学有约的。”
“没关系。”
虽然后面好像被揍了一拳，大地还是笑着说。
“阿类，朱里？在约会？”
发出声音的，是头上带着花朵发饰、穿着滨森高校校服的少女。虽然有点丰满，但很可爱。
“三花？”
朱里很吃惊似的提高声音。
“什么啊什么啊，朱里在约会？”
被称为三花的少女坏笑着看着大地。
“不、不是啦！大地只是同班同学，看我身体不舒服才陪着我的。”
“你啊，从以前起身体就不好呢~”
“大地君，这是我的青梅竹马，一组的园田三花。”
被介绍到时，大地一言不发地鞠了个躬。对于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不管怎么都会紧张的。况且三花这种社交广泛型的更是隐伏不来。
三花双手一拍。
“大地——啊啊，unique部门的那人！”
真害臊，真不想这样子出名……
“三花是一个人吗？”
朱里问道。三花点点头。
“没错。想让占卜师占卜一下的就来车站前找。不过好像白跑一趟了。”
“占卜师？”
“朱里不知道？现在占卜师很成话题的。听了烦恼之后，就会指明出路。但是，虽然是在车站附近出没的，却很难碰到，相当神秘，我们学校的人也很努力地找着呢。”
占卜师——说起来，光辉也说过这样的事呢。
大地虽然想了起来，嘴巴里却不说。
“怎么占卜的？水晶球？塔罗牌？”
“会给必须要帮助的人‘愿望卡片’这样的东西。诚心地写下的心愿就会实现，就像奇迹的卡片一样。”
“不是很奇怪吗？之前也听说过这种贩卖愿望的灵感商法……”
大地对朱里的话深以为然。但三花好像就等着这句话似的，微微一笑。
“那个啊，费用一律3000日元，很有良心吧！我也好像要这张卡呢。好像是水蓝色的漂亮卡片，抚摸一下却能听到波涛的声音呢！”
波涛的声音——？
大地吃惊的同时，不解的朱里问道。
“这卡片，是不是明信片大小的？”
“嗯，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不过好像就是这样的……”
朱里把脸转向大地。
“这种样子的卡片，我在学校某地看到过。”
“这样的？”
“嗯。贴在图书室里。总觉得像符咒一样很吓人。不过……虽然很轻但还是听得到。从那里面传出来波涛的声音。”
“什么？图书室？”
诚一郎遇袭的场所。虽然说不定是偶然，不过传出波涛声的奇妙卡片很值得注意。虽然不知道占卜师和魔之海有什么联系，但有关联。
“值得注意啊……”
大地小声说，朱里战战兢兢地提议。
“那个……现在带你回学校看看吧？”
“哎？但是……”
“喝了水休息一下，我基本上好了。”
微笑着的朱里脸上，的确恢复了血色。
“知道了……不过不舒服了不要勉强自己。”
大地取出了手机，向渚发信。
[我现在和筱崎同学回学校，去图书室。]
渚说不定去纯学长家了，之后再合流比较好。
“多谢！”
三花坏笑着看着朱里。
“加油！真好呀，我也想找个恋人了！”
“三花真是的！”
“不老实点很奇怪哟。”
这种开玩笑的口气让朱里的脸红通通的。
大地也受到影响红着脸。两人就带着羞红的脸走出了喫茶店。
来到图书室的渚，呆呆地坐在阅览席上。
潮湿、冷清的空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情不错。然而，同时又觉得有所缺憾。
渚心不在焉地环视四周。
谁都没有。能够倾诉这种心情的对象一个也没有。
“那家伙的错、吗……”
这几天，一直在一起的少年。
毫无顾虑地，聊着喜欢的话题，做着喜欢的事。
“很快乐啊……”
禁不住小声说了出来，渚慌忙闭上嘴。
如果听到这些的话，那家伙说不定就会得意忘形了！
然而，很快就意识到没这种必要了。
那个白痴，和筱崎朱里一起回去了。那两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做什么呢。
“……为什么人家非要这么焦虑不可啊。”
弄不明白。渚梳了梳丰盈的秀发，站了起来。
“本来这里有条通路来着……”
只打开了几十分钟，又关闭的通路——
渚看着诚一郎倒地处附近的墙壁。魔物曾从这里附近出来过。
渚看向附近的书架。
“怎么可能，从书架的下面，地方也不够。”
嘴上这么说，渚还是手撑着地，俯下身子窥视书架的下面。
“嗯？”
看到了书架下面有什么水蓝色的东西。
渚伸出了手，碰了碰这水蓝色的东西。是张结实的纸——就像是卡片那样。
“嘿哟。”
渚小心不破坏纸，轻轻地把它撕了下来。
“这是什么……”
在卡片上面，用细细的粉末状的什么东西描绘了一个奇妙的纹饰。
摸一摸卡片，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波浪拍打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张卡片……”
总觉得好像和魔之海有什么关系。
翻过来，在那里用工整的文字这么写着。
[想要改变现在的自己。想要比谁都引人注目。想要变得有人气。]
话语虽然很简单，但在这认真写下的文字中感觉到了类似怨念的东西。
“怎么回事？”
就像是力量耗尽了一样，卡片上粉末状的物质淅淅索索地落了下来。
看起来这是诅咒的卡片。明显不是普通的卡片。
“难道说，这和通路有关系？”
说不定贴了这张卡，就能呼唤出魔之海。
既然是某人刻意呼唤出的，那么犯人是学校里的人的可能性很高。老师还是学生？
渚尽管脑子里很混乱，还是出了图书室。
说不定在一年五组的教室里也贴了相同的东西。
回教室的路上渚一个个拐角地搜索着，不过还没看见这种卡片。
“难道说，已经被回收了……”
魔物出现是从数天前开始的。接着，二名前辈就遇袭了。
两人都是校内的名人。
渚又想起了卡片上的愿望。
想要改变，想要受瞩目——这几天，出现了达成这愿望的人吗？
发生了巨大变化的人物是——
筱崎朱里。
这名字容易地冒了出来。明明直到最近都不起眼。现在已经成了校内无人不知的名人了。
还有，他和遇袭的伊原健介、和钢琴家美木多纯关系也开始急速变好了。
还有，大地也是。
按照排名遇袭的健介和诚一郎。没来学校的纯。以及，说到unique部门，登在校内新闻上的大地现在，正和朱里二人约会中。
“真是的，那个白痴！还觉得挺可爱的，却这么轻浮！”
不管怎么说，先取得联络。见面之后，先要揍他一拳。
渚拿出了手机，才看到有邮件的信息。
“啊类，是谁。”
知道渚邮箱地址的，除了家人以外没几个。
渚打开了收到信件的画面，倒吸一口气。是从大地那传来的信件。
“和筱崎同学回学校？去图书室？”
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又听到了轻微的潮声。
“大地！”
渚飞出教室。
“那个、那个、图书室是在……这边！”
来得及吗！？
眼神生气勃勃地，说着关于UMA事情的大地。
带着我去吃拉面的大地。
他眼神混浊，面貌大变之类的不敢想像。
“等等我！”
渚从小提琴盒子里把大棒——魔兽具——拿出来，跑向图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