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王刀乐土

  自从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成为了心王一鞘流的门生后,已过了十日。

  当然,这由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提出的,依据看法可以说是十分傻气,不靠谱的建议,奇策士咎儿是可以一口拒绝的——但是她却特意没有这样做,对七花,如汽口所说那样去催促。

  当然,是为了王刀『锯』的搜集。

  在赌上王刀的胜负完结之后,还和汽口保持接触是有所打算——通过这样争取时间然后想出另外的奇策,打着有咎儿特色的小算盘。

  可是,为了这个目的不惜连别的流派的门生也当了起来,对于七花来说并不是能忍受的事情。对不住父亲和姐姐了,这样,像他这样乐天派的男人也从心底感到烦恼,而且更加不幸的是,拿着完全不擅长的刀剑进行剑术练习也让七花,苦不堪言。

  不过。

  真正意义上来说真正感到苦不堪言的可能是汽口那边——至少她根本没想过,在剑术方面七花竟会如此低能。

  十日过去了,连基本的挥刀也做不到。

  首先连刀也握不实。

  立刻刀就掉下了。

  举刀过顶准备挥刀时刀就滑落后面,挥刀下去刀就飞了出去。

  打中自己的额头的事并不是一次两次——只要保持这样下去,努力地练习挥刀的话,次数就会一味增加。

  利用虚刀流的七之架势“杜若”,能展现出这般的变幻自在的步法的鑢七花,一旦拿起了木刀,就变成了连婴儿摇晃走路也比不上的难看的样子。

  事情发展到这样只能认为是有意为之了。

  就算这样七花也,如奇策士咎儿所说那样,抛开作为虚刀流的矜持,接受汽口教导的练习。

  不过。

  若然是半年之前的话——可能就算是咎儿怎样哀求也,拜于别人门下这样的事,七花也绝不答应。

  对于被是刀的话就遵从所有者的全部意志这样一直教导过来的他,有不再是刀才能遵从的命令——这确实是另一样新的发现。

  “……辛苦了,七花阁下。”

  暂告一段落。

  汽口,对于今天也同样地完全没有任何成长的七花,这样说道——递去了擦汗的毛巾。七话接过后,然后用来擦汗。

  比较幸运的是,鑢七花拥有充沛的体力,所以对汽口的严厉的练习(虽然没有任何效果)没有一丝抱怨——换句话来说汽口也拥有能和七花匹敌程度的体力。

  这样十日。

  七花对于汽口的强大,亲身体现到。

  首先身体强壮。

  然后意志很坚强。

  不然普通的话,对于像七花这样意想之外没用的门生,面对三日后就会放任不管吧。

  “应该是我的教导方法有问题吧。”

  汽口,反而这样自我反省到。

  “老实说,我有门生这样的事是第一次——若有各种不妥之处,还请海涵忍耐。”

  “……”

  认真过头了,七花觉得。

  真的是——到现在遇到过的唯一一人。

  这个女人怎么会是变体刀的所有者啊。

  想到这样,七花拐弯抹角地(当然,因为是纯粹的他客观来看这已是相当直接的说法了),说:

  “没有这样的事吧。”

  不过,汽口摇了摇头。

  “明白到为了国家天下的话,将王刀交给咎儿阁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为何我是不能舍弃私心的未成熟之人呢。”

  “为了国家天下,呢。”

  当然,为了自己的仕途,甚至是为了对尾张幕府复仇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最初交涉之际,咎儿一如既往地将集刀、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是作为“为了国家天下”这样的理由来游说,但看来汽口似乎完全地相信了这个说法。

  同样是剑士,但果然与宇练银阁之流大大不同。

  说什么为了国家天下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看来,并不是完全正确。

  “可是还望理解——对于我来说这把王刀『锯』,作为道场的招牌的同时,也是我自身证明的标志。”

  七花,对此,不觉地问了下。

  “在旧将军的刀狩令之时,怎么应对的?心王一鞘流是怎样守护这把木刀的?”

  “在那个时代,王刀『锯』并不是我派心王一鞘流的所有之物。”

  汽口非常认真地回答到。

  虽然七花是作为门生,也就是立场上汽口是处于老师的位置,但与此无关,决不有失礼貌这样,才是她的风格。

  “确实,有将王刀『锯』带进心王一鞘流的是第八代当主这样的记忆。”

  “你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样?”

  “不,我与上一代当主的确是祖孙之间的关系——但基本上心王一鞘流并不是依据血统来选择继承者的流派。”

  “这样啊。”

  与虚刀流不同呢,七话想到。

  “那,关于第八代当主得到王刀『锯』的由来,有详细了解过吗?”

  “没有。别说是详细,连一点头绪也没有。虽不是刀狩令那么久远之时,但也是相当以前的事了。”

  “恩。”

  不过——过程怎样没所谓。

  现在,只要有刀在这里的事实。

  “我,”

  这样,

  汽口惭愧——突然说道:

  “并不是七花阁下所敬仰的,真正的人。”

  “这,刚才也听过了。”

  “恩,现在也还是不成熟之人。以前可是——完全不像样的样子。怠慢于剑的修行,终日流连于村内的将棋游戏。与上任当主因为这事经常争吵。”

  “咦——”

  从现在的汽口身上难以想象。

  有这样的可能吗。

  不过,汽口拥有能够获得咎儿相当评价的将棋实力这事,看来似乎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所以这样,当祖父逝世后——对继承这没有半个门生的道场之事,我没有任何兴趣。但,当用手接触到当主的证明的这把王刀时,”

  汽口,将王刀『锯』,横着地摆放在自己面前。

  “身体就有如绷紧一样——就是这样的感觉。若然我与那时比起,就算一点也好,有更像人的样子的话,这绝对是王刀『锯』的功劳。”

  “……”

  这样,这么激烈地专注于练习,可能是想取回过去无谓的时间的内心的表现。

  “说起来,祖父,从前任将王刀继承过来之际,也有改头换面般的感觉——王刀乐土,还说了这样之类的话。”

  “王刀乐土……”

  或者,这可能就是王刀『锯』的特性——七花想到。

  刀毒这样的——凌驾于之上,消除所有者的毒气,也就是具有解毒效果的变体刀——

  当然,在这时七花并没有想到这点。

  现在,可以说真庭凤凰所持有的毒刀『镀』是这刀的另一极端,对于拥有强大的刀毒的这一点——没有理由想到。

  王刀『锯』。

  王刀乐土——

  “……是被敦贺迷彩知道后会不惜一切都想得到手的刀呢。”

  “恩?敦贺迷彩的是,哪位?”

  “不——没什么。”

  七花慌张地岔开话题。

  “不过,既然你是因为这把木刀的功劳从而获得了重生这样,应该就别无所求吧。”

  “不是这样吧,果然我还是凡夫俗子,可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这样,未曾没有考虑过。”

  “不一样的人生?”

  “也有为了恋爱而生存的人生吧!”

  将这事,用非常之认真的语气——她说道。

  “遇见了咎儿阁下和七花阁下后,就这样,已不能抑制这一度放弃了的想法的重燃了。”

  “专注于剑道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吧。”

  “可是,在这个时代拥有这样的身手。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并不是自嘲的意思,也不是讽刺的意味——只是非常普通地,汽口这样说道。

  “心王一鞘流也,恐怕我这一代是最后一代了——所以这样才,这份作为不让前人蒙羞的剑士的感情绝无半点虚假。可是——在我这一代就终结了这样,或者不是我不成熟的体现吗?”

  “……我也”

  我也是这样,七花想这样说。

  本来——若然没有咎儿到达不承岛,以集刀为由将七花带出来的话,虚刀流会在丹后的无人岛里,不为人知地毫无作为地消失于历史之中。

  本应在七花这代就终结了。

  所以——我也是这样。

  但是,却欲言又止——现在的七花,决不是纯粹地只为了剑道而活着。

  为了咎儿而活着。

  正正是,为了恋爱而活着。

  因为这样——并不纯粹。

  并不是如汽口惭愧那样纯粹。

  如她那样的纯朴——七花并没有。

  “……”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七花阁下。”

  “不……不过这不是很好嘛。优于杀人剑,心王一鞘流是活人剑吧。对在这和平盛世的家伙们,应有所帮助。”

  “七花阁下!”

  汽口,在这时终于——语气变得自嘲起来了。

  没有一丝笑容,严肃的表情地——这时的,确实是自嘲的声音。

  “就算是木刀,打在头上也可以要人性命哟。”

  “……”

  “打在手臂上会骨折,打在躯体上内脏会破裂,打在喉咙上会击坏气管。所以在比试之时,戴上防具是必要的。只是,仅仅不能斩击这样——就算不是杀人剑,活人剑也是厉害的杀人术。”

  ■■

  “别这样,咎儿。今天听到了有趣的事。而且也,和擅长不擅长无关,活动筋骨果然就身心舒畅。不知为何我觉得我找到了去那道场的乐趣了。”

  “Cherioo!”

  在那天,对这刚回到客栈的七花的面首先就是一个后转回旋踢,然后奇策士咎儿这样叫道。放弃一切武装,以这种与本应不会任何格斗术的奇策士的她不相应的攻击手段,可以说是相当不能忽视的吐槽了,在这种场合七花这样说后,就应预见到会有这样后果。

  “竟习惯起来了,汝!作为虚刀流的矜持哪去了!”

  “不过……可不想被拜托我去这样做的你这样教训……话说回来,穿着这么重的衣服还能跳起来呢……”

  最后还是没有避开咎儿的攻击,照单全收的七花,对这次的后跳回旋踢感到有点意外。

  “头发被切断后身体灵活得不得了呢。现在的话感觉身轻似燕。”

  “哦!”

  明白了的样子的七花。

  然后,就坐在了榻榻米上。咎儿也同样地,将七花所说的“这么重的衣服”、十二单衣二重地缠着的绚烂豪华的衣服的衣角折起,坐到了七花正对面。

  “不过,让我稍为等了一下——首先,我想到了。”

  咎儿,立刻开门见山。

  对进行完严厉练习后归来的七花,不给予休息的时间。

  作为是奇策士忠实的仆人的七花,绝没有一丝怨言。

  “想到了什么?”

  “肯定是奇策了,我除奇策外还会想到什么啊。”

  “不过,觉得就算是你也……”

  “总之,各方面都考虑过了……汝能战胜汽口惭愧实际可行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咎儿这样说道。

  “我只有一个方法战胜汽口呢……”

  “当然,是使用木刀,穿戴防具,采用规则的条件下。你只要认真地,赤脚脱掉手套**上半身地与那个女人战斗的话,你绝对会获胜,对此我是深信不疑。可是考虑到汽口的性格,这是不可能吧。”

  “不可能吗?”

  “能使在这样条件下的胜负能够成立的方法,大概想想就会明白吧——总之基于认真过头的汽口的特性,只能采取之前的做法吧。”

  “……那股认真劲,或许是因为王刀『锯』的特性,汽口本人这样说过。”

  “啊?原来如此——也有这样的看法啊。令我矛塞顿开的想法呢。嘛,无论怎样这次应该注意的不是完成形变体刀而是汽口本身。”

  “然后?我能战胜那家伙的奇策是?”

  “利用汝的弱点。”

  用食指指着七花的头,直截了当地说道。

  “在踊山和冻空粉雪的战斗,你是难以忘怀吧。在这集刀之旅的,汝的初次败北——”

  “对,确实很难忘。”

  “如当时那样。”

  “当时?”

  完全不理解咎儿所思那样,七花歪了歪头。

  “是怎样啊。我没有像粉雪那样的怪力啊。虽然,对腕力还是有一定自信——”

  “不是怪力。对于汝来说粉雪的可怕之处并不是怪力什么的。而是那家伙是新手这样啊。”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对冻空一族的残存者·冻空粉雪。

  这场对决,胜者不是七花而是粉雪的最大理由,是彼此间实力不成比例——粉雪对于战斗为何物,连战斗的常识和定律都不知道,因为是这么年少的小孩所以才输了。

  因为是新手的预想外的动作。

  因为是新手的想象外的动作。

  因为实力之差太过巨大的原因。

  七花在粉雪身手遭受了败北。

  “也就是——如那时那样。这次汝是,作为木刀的新手,战胜作为木刀达人的汽口惭愧,就是这样。”

  “唔恩……”

  七花首先先点下头,然后细嚼一下咎儿所说的话的意味。

  然后自己理解了。

  “不过,”

  这样回应道。

  “依你所说,我在粉雪身上的败北,不就是偶然,这样吗?”

  “虽是这样。”

  “虽是这样呢……不过偶然这东西不是想发生就发生吧?总之,能够观察入微是你的特点,这一点非常厉害……不过能确实能引发这偶然的保证哪里也没有。”

  “确实的保证这样,确实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哦。”

  咎儿苦笑地,说:

  “与粉雪战斗之际,汝偶然地败给粉雪的概率,不足一成呢。”

  “天啊……这样的话,岂不是要依靠这么低的概率了?”

  “当然,刚才的说话的内容,不过是奇策的障碍而已……为了支持这奇策的作战计划也,特意准备好了哦。”

  “噢,真的?”

  “先这样去考虑——最初不是汝和汽口的直接对战,而是我和汽**手。”

  “……当然地,是以将棋?”

  “当然了。”

  姑且,对这样说的七花提出的疑问,咎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对这点头感到有点怪怪的。

  “但是,汽口不是说过要重新和我比试过吗?现时咎儿和汽口进行将棋对决不是没有理由了吗?”

  “没有理由却有意义。有在这里汽口稍为给我有所背负打算哦……具体来说……打个比方吧,虽然要看交涉的情况,但按照现在的计划,打算提出九局定胜负。”

  “九局……非常多呢。”

  “在这个村子,九局这样程度就说多的话会被笑话的。”

  “呜恩。可是,九这样有点怪呢,不如凑够十吧。”

  “因为不是奇数的可能会引致平局。十一局有点多,所以就九局。而且依据胜负局数——决定汝和汽口比试的场数。”

  “比试的场数?”

  “也就是,在九局中,我是五胜四负的话,比试就是一场。六胜三败的话比试是三场。七胜二败的话比试是五场。八胜一败就七场。全胜的话比试就九场了。而且,无论比试有多少场,只要其中有一场汝是胜利了的话,就必须将王刀『锯』让给我们,就是这样的条件。”

  “啊,原来如此,是最初的做法的升级版。”

  突然提出九场胜负,其中只要有一场七花赢了的话——这样乱来的条件汽口没可能会接受,但在这之前,咎儿打出将棋战这样的幌子的话,就难以察觉到会这样了。

  从汽口的角度出发,只要自己能获得五胜以上,也就是胜局数较多的话王刀『锯』的安全就能得到确实的保证了——负局数较多以致赋予七花数场比试的机会的话,会将此作为是自己的责任而接受吧。

  本来,汽口就算多少百次面对七花,都有将王刀『锯』守护好的自信。

  “之前与汽口对阵之际,就算没有被吩咐手下留情也,演出了这样形势接近的棋局吧?那么,九局的话虽没有要求全部,但咎儿的话起码能赢八局吧——这样就,我能与汽口比试七场了。对了,七场的比试的话,可能会在其中一场偶然地……”

  “不。”

  奇策士咎儿——却将七花所展示的理解,干脆地否定了。

  “并不打算赢到这样——我追求的是五胜四负而已。”

  “什么……?”

  把握不到咎儿的回应的意思,七花哑然了。

  “嘛,并不是事情都会如设想那样发展,或者可能会是六胜三负也不一定——对于汝来说,至低限度若然连一场也不能和汽口比试的话,这样才麻烦。”

  “为——为什么这样?”

  “我们所追求的终究只是偶然的胜利——与投骰子不同。当然场数越少越好。”

  “可,可是——”

  七花难掩困惑之色。

  “——这样就,咎儿和汽口对局的理由,不是还是没有吗。刚才也说过,一场的比试的话,汽口会无条件接受吧。”

  “所以,对局有别的意义。”

  “别的意义?是——”

  “就是呢——不,果然还是,不能对你说。”

  相对于身体前倾的七花,咎儿有点冷冰冰地,说。

  “细细考虑一下,这事汝不知会更好。”

  “咦……”

  “虽然知道了结果还是会一样,但是,以防万一——这方面就全权交给我负责吧。难道汝,不事先全部听一遍的话,就不能信任我的奇策了?”

  “不,不是……”

  都被这样说了,岂有点头认同之理。

  一般都会这样,更何况被说了不问的话会更好。

  “——你这样说的话,当然就不问了。不过,只有这一点想你告诉我啊。你对我有所隐瞒的、这个辅助性的作战计划,将那家伙的情况包含进去考虑的话,胜率提升到那里?”

  “五十五十吧。”

  虽说有所隐瞒,但却是有点不可靠的数字。

  表现为有所提升有少少难度。

  不过考虑到握着刀剑的时七花的弱小的话,可能已是了不起的事情了——不过咎儿自身对这数字的不可靠有非常大的自觉。

  “十日间不断地屡败屡战后得出来的奇策,虽有所极其不谨慎和无谓——”

  这样,说着。

  “确实,有是无谓之举的感觉。耗费不必要的功夫,特意这么婉转地是非常愚笨——但是给我理解一下,七花。虽还没搞清楚是不是因为王刀『锯』的特性,但像汽口这样的人非常稀有——极其例外之物,所以想事情能够体面地进行。”

  “呜恩!”

  对于这,七花也有同样感觉。

  十日间,每天都被督促练习,这样一起渡过了共同的时间所以也就产生了亲近之情——对于七花来说,最好的话能够避免和汽口进行互相残杀这样无谓的争斗。能够配合汽口的礼仪的基础上搜集刀完成形变体刀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管如何,对于稍为之前的自己来说是不可能会有的想法。

  这样最终会变得更强吗——还是会变得更弱吗。

  “亲!亲近之情的……汝,又说了变心的话了!道,道场两人独处之时都干了些什么!亏我这么信赖汝,让你去那个道场!哼!已不能忍受汝的花心了!”

  “……不能忍受的是你的妒忌。”

  自己提起这样的话题,咎儿的反应很激烈。

  在这时。

  并不是因为咎儿的反应才想到,七花注意到了咎儿所制定的计划的一个问题。

  “咎儿,情况可能有点糟糕呢。”

  “糟糕?不过确实,成为别的流派的门生是我的无理要求,因此产生了厌恶之情也不是难以理解,我也有我的想法,关于这给我认真听好不就好了吗?”

  “不,关于这件事的说话已经完结了。”

  “完结了的是什么!关于这事明明还有交谈的余地!两人建立的关系单方面的终结了是什么打算!”

  发怒了。

  麻烦的性格。

  “不,糟糕的是咎儿的奇策啊。”

  “?是这样吗?这样就好。”

  “不,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吧。”

  虽一起共度了九个月的旅途,但七花仍然觉得对奇策士咎儿这个女人的事不甚理解。

  “也就是,这个奇策,是以我是使用的刀剑的新手为前提想出来的吧?不过呢咎儿,十日前就不清楚,在你苦想奇策的期间,我一直接受着达人的汽口的直接指导——我不是已不能说是新手了吗?”

  “恩。”

  “总之,老实说,我关于刀剑的才能的缺乏是非常厉害……使用木刀的练习,可以说从挥刀开始就没有向前进展过一步。不过关于规矩和规制就不同了。毕竟是现场教授的的东西——关于那方面的话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唔恩……“

  似乎是说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咎儿暂时地浮现了思索的表情,七花在这是,继续地说道:

  “嘛,如咎儿你知道那样,我的脑筋转数很慢啊——可能是要现场教授这样才能理解的程度,而且,还有另外一样,关于自己的练习虽果然还是不成器,但在这十日间,旁观了作为达人的汽口的练习呢。虽然像姐姐的见稽古是模仿不了,但比起十日前,关于木刀剑术,我已不是一无所知吧——咎儿这次刚刚提议的奇策,我越是剑道的新手,成功率不是就越高吗?这样的话,对这五十五十的情况有点不详的感觉。”

  这样说了。

  “是这样吗。”

  咎儿,接纳了七花的指出,点点头。

  “确实没有考虑都这点。对于我来说是失策——好,明白了!”

  这样说道。

  然后咎儿,非常自然的动作地,保持坐着的姿势靠着膝头的移动贴了过去,张开左右手,伸向七花的蓬松的头。

  对这个动作感到迷惑的七花,动也不动。

  也不避开。

  鑢七花,对来自自己主人的咎儿的攻击全部不躲避,欣然接受——

  “啵~”

  咎儿,将自己的细唇印在七花嘴上。

  究竟被做了些什么。

  七花,霎时间迷糊了。

  就在这迷糊之际,咎儿迅速地离开了七花的身体,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然后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地:

  “还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吗?”

  这样,问道。

  “……”

  摇了摇头的七花。

  然后说:

  “完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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